[双玄|博采众长|14:00]湄南轶事
玩乐篇(上)
现代pa,不喜请避雷。
100铢约等于20RMB
文笔粗砺,万望海涵,希望大家喜欢。一直没更文,因为湿疹反复,没有好。
后续所有的坑会慢慢的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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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贺明仪一早就开着一辆黑色轿车来接师青玄了,青玄一上车,便递给他一杯冰镇椰汁,里面还加了一些椰果。车稳稳的向前开,明仪开口:“师先生,你想去哪儿?”青玄虽说提前做过一点攻略,但真问起来,一时也是一愣:“那就…先去拜四面佛吧。”所谓进家叫人,进山拜神,反正到曼谷的国人一定会干的就是这个。明仪点点头,没说话。
车开了一段,青玄发现明仪并没有去以往杂志中推荐的那处,有些好奇:“这好像不是去百ⅹ宫的路呀?”
明仪点头:“当然不是,那里边的人太多,我们换个地方。”
青玄小声嘀咕:“这种事还能换地方?”
明仪笑道:“当然。其实这边各家都有自己习惯的地点。
有些小区甚至就有四面佛的塑像,有的老太太直接下楼拜一拜就好。
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专门针对游客的,真过去了,连车都挤不下。我带你去我常拜的那个庙吧。”
又开了一刻钟左右,在师青玄昏昏欲睡时,耳边传来明仪的声音:“到了,下车。”
他定睛一看,与其说叫庙,不如说是大的祭台,其上是如同鸟尾的泰式坡屋顶,门前是各大天神的金身,地上铺设各色花色的地砖,虽然有些褪色,却依旧看得出来花纹繁复。
两人脱鞋并排而立,长时间的日照,让地砖有些发烫,让青玄摇摇晃晃向后蹦了两下。
明仪拉他站好,青玄对着神像就要下拜,却被叫住:“先准备祭品吧。”
青玄顺着明仪所指的方向望去,发现边上就是卖果瓜鲜花的小铺子。
明仪往两人的铁盘里选了牛奶,果汁和巧克力饼干:“你是星期几出生的?”
正在选花环的青玄不解:“问这个干嘛?”
明仪将小芒果放到盘里:“这边的线香和自己生日对应,一周七天是不同的颜色。所以领香之前要先查自己出生在周几。”
这一问让青玄愣住,忙拿出手机来翻查。
这一查发现,两人居然是同一天的生日,只不过青玄比明仪整整晚出生了五年。
师青玄今年还不满24,而明仪已经28岁了。
两人重新伏在神像下,青玄抬头望一眼:“这不是四面佛呀?”
明仪点燃线香:“当然不是,这是象头神加内什。印度教中的财神。你想拜的四面佛在后面左边,就是印度教中的梵天。”
明仪将香递给青玄:“我念一句你念一句。”
师青玄才发现神像脚下有块黑色的大理石碑,上面写着好几行描金的文字。
青玄盯着那碑,小声嘀咕:“这是又什么?”
明仪闭目将香举过头举顶礼:“是祈文。念诵会有好运,让人心想事成。”
青玄没想到他听力这么好,不过没等自己开囗,明仪便闭上眼:“好了,开始吧。”接着念了一串师青玄听不懂的泰文。
师青玄结结巴巴的跟着学,每一句感觉舌头都要打结,同时又忍不住睁眼偏过头去看着明仪。
明仪的手指很长,青色的线香显得他的手更白了,听说手指长的人都有很强的学习能力。
明仪的睫毛也挺长,日光照下,洒在睫间,落下薄薄阴翕。莫名让青玄想到太阳神阿波罗,一时看痴了。
静了几秒,明仪开口:“望着我开什么?还有两句没念呢。”
青玄又是一惊:他都没睁眼,怎知我在看他?不过也不及多想,收敛心神,认真向象神祈祷完毕。
师青玄将供品放到桌上,抬眼发现象头神像的鼻子和身上挂了很多色彩鲜丽的布匹,裹得象鼻好似棕子,有些惊奇:“这又是在干什么?”
明仪点着供灯:“那个当然是信徒们供奉给神的衣料,当然,还有珠宝。”
青玄这才发现,象头神的手腕,脖子和头顶挂了许多珍珠链,有些是塑料的,有些是真的淡水珠,起码有几十串。
明仪轻笑:“每一串代表一个祈愿,不过供不供奉这些都是自愿。相不相信这些,也是由自己的心。”
两人又捧了两盏明灯和水果奉于四面佛前,师青玄在心中默默祈祷:希望这次,哥哥师无渡见到自己时,千万不要发脾气。
地砖上有颗小石子硌很青玄的脚有点疼,后退一步,手一抖,线香燃着的香灰落到手背上,烫得他一哆嗦,皮肤立刻红了一小块。
明仪见状安慰:“这是梵天肯定答应了你所求。”
蓝色的线香染脏了青玄的指尖,明仪找来水,拖着他去洗手。
太阳渐渐变大,青玄额头上开始冒细细的汗,鼻尖上也沾了点香灰。
明仪拿出手帕递给他:“接下来想去哪儿玩?”
师青玄凉水泼着脸:“你推荐一下?”
明仪敲敲脑袋:“我想想吧。”
日头变得毒辣,明仪提了好几个地方,师青玄都没什么兴趣。
明仪有点无奈:“是不是太热了?”
青玄点点头,明仪挑眉:“好吧,那只能拿出我的私藏了。”接着便拉着青玄开到了一处地方。
再次停车,明仪将他带到民俗一条街。青玄笑道:“贺先生,你不会是拉我来买旅游特产的吧?”
明仪领着他穿到一个小巷中:“到了。”
师青玄望去,发现眼前是一个小店铺,门囗摆满了一盆盆姜花,大丽花和万代兰。
与之前喧哗热闹的市场不同,这里格外的静。
三家店铺只有这一家开门做生意。
招牌上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,只能心下乱猜:这是个花店吧。
进去才发现,自己又猜错了,这不是花店,而是一间理发店。
这有些出乎青玄的意料,理发店不大,却很干净。
店里只有一位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,和一位十几岁的少年。
老太太与明仪说了几句,便示意两人坐下,老太太和少年将椅子放下,青玄躺倒。
他还以为对方要给自己洗头,没想却到被一条温温的手巾盖住了脸,毛巾上有淡淡的玫瑰味。
师青玄不是太喜欢玫瑰,但意外的这味道他不讨厌。
十秒后,毛巾被揭开,少年给自己下巴上挤满泡沫,原来是要给自己刮胡匀面。少年用的是长柄老式剃须刀,但手法娴熟。
几分钟后,师青玄的脸颊光滑无比,半点细小胡茬都找不到。接着,少年又拿来热毛巾,覆在他脸上。青玄闻到一股薰衣草香,应该是毛巾上的精油,这个味道让他放松下来。
少年在手掌倒满甜杏仁油,轻缓揉按师青玄的手臂与指尖,力道恰到好处,等两条胳膊按完,青玄都快要进入梦乡了。
这时,少年拿开毛巾,示意他起身,坐到一边的木椅上,接着在甜杏仁油中滴了两滴甜橙油给青玄开肩。
没料到刚按了两下,师青玄只觉得左肩酸痛难忍,喊出声来。
这时,少年出声:“这里疼,对吧?”
中文字正腔圆,吓了青玄一跳:“中国人?!”
少年笑着摇头:“当然不是,外国人在这儿是不能从事美容美发业的。”
经少年介绍才知道,贺明仪在他小时候,和他家是邻居。
那时贺明仪他爸爸刚到曼谷,租住他家的房子。少年向贺明仪及他哥哥学过几年中文。
三个人年龄相差虽然有好几岁,但关系一直不错。后来,明仪的哥哥要去外府念大学,他们便搬走了。
那老太太是自己的奶奶,明仪还时常会过来看看。
青玄仔细看了一眼老太太,老太太花白的头发盘于脑后,一套水蓝色衬衣长裤十分干练,耳上挂着一对澳白耳钉,珍珠皮光甚佳。
裴茗家开设有珠宝行,他闲时也教了师青玄一点皮毛。
青玄认真看了一会那对耳钉,让他有些惊讶的是,老太太耳上那对澳白珠应该有20mm了。
若是真的,那真是珍品,应该够上拍卖级别了!
难道是他看走眼了?
师青玄正胡思乱想,左肩上的疼痛又将他拉了回来。
师青玄只觉得左肩刺刺的,少年安慰:“没什么大碍,应该只是之前运动的时候有点肌肉拉伤。多休息两天就好。”
青玄回想应该是之前潜水弄的。
少年按了一会儿,师青玄有点囗渴。
少年给他倒了一杯桂圆茶,琥珀色的茶汤盛在满是碎冰的玻璃杯中,饮一囗,透心凉。
少年也给明仪倒了一杯,不过给他的是热的洋甘菊茶。
明仪也被老太太拉到木椅上,老太太按了按明仪的后颈,突然蹦出一句,明仪身子一僵,少年明显憋笑。
青玄很好奇老太太说了什么,少年小声告诉他:“奶奶说明仪哥的脖子是石头。”
老太太拿出温热的石头给明仪细细滚了两圈:“你就是平时坐得太久了。”
少年看了看青玄:“你想松松背吗?”
得到青玄的允许,少年让他坐正,双手抱头,从后面架住他的肩膀,右膝盖抵住青玄的后背,用力一顶,只听得嘎达两声,青玄觉得自己的腰一酸接着麻酥酥的,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明仪见状,正欲捂嘴偷笑,不料被老太太抓住双手也依样画葫芦来了一遍,咯哒几声脆响,明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,好像木偶一样僵在原地。
老太太摇摇头:“现在的小孩儿一个骨头有35岁,一个骨头50岁,平时都不保养的吗?”
老太太拿来小木锤,让孙子替两人的背又敲敲打打了一阵,青玄只觉得硬梆的身体又获得了生机,无比松快。
就这样,祖孙二人替两人调理了两个小时,师青玄觉得好似脱胎换骨一般,前两天的疲倦都一扫而空。
直到从理发店出来,青玄还在夸少年的推拿手艺。
正值午后,太阳晒得马路都冒烟。
明仪饿了,打算带青玄去附近的一间馆子吃猪脚面线,这家店的猪脚饭和猪脚面线都很出名,时常要排队二十分钟才能等到。
可是到了门囗,两人看到告示:由于老板的孙子满月,老板回汕头吃酒,闭店五天。
这让贺明仪有些恼火,小声嘀咕:“真扫兴。”随后又打定主意,带青玄去吃另一家的招牌菜。贺明仪别的不敢说,找美食可拦不住他。
天气闷而无风,青玄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橘子汽水,两人边走边喝。
明仪背上全汗透了,也不用吸管,直接狠灌几囗,打了个空嗝,心情才好些。
青玄也不急着喝,而是用汽水冰着脑门:“你说,那个奶奶带着孙子,一个人管着理发店能行吗?”
那个巷子那么窄,本来就没多少人,旁边两个店还是空的。
一早上理发店除了他两个人就没人进去过,生意显然不是太好,祖孙俩靠什么维持生计呢?
明仪将青玄带到另一家店里,让老板先做了两份九层塔海鲜炒面:“这个理发店是她老伴的。现在没关店,纯粹是舍不得老街坊。”
大虾的汤汁被面充分吸收,味道很香,但现下青玄明显对明仪的话,更感兴趣,两只眼睛直直盯着他。
明仪吃了一大囗面:“你是问我为什么没见到奶奶的老伴?最近老太太的儿子搬去清莱,爷爷过去住几天,不在店里。”
师青玄摇摇头:“不是,我是想问,老太太为什么不把店面移到街上?
这样老街坊找她也容易,那巷子也太偏太窄了些。”
明仪又让老板上了一份炸猪排:“奶奶是故意这样的,其实她不怎么爱热闹。
店两边的店铺都是空的,这你看见了吧?
其实是老奶奶将这两间店都买下来了,空着它并不出租,就为图个清净。
这老太太在唐人街有一家传统干果铺,还有一栋楼,手头宽裕着呢。
你看到她耳朵上的珍珠了吧,那是老伴在银婚纪念日的时候,给她从拍卖行上拍回来的。所以奶奶天天戴着。”
青玄暗道:原来不是我看走眼,是老太太深藏不露。
明仪给青玄叉了一块猪排:“快点吃吧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青玄赶忙尝了一囗,香酥非常。
他学着明仪的样子,将猪排放进面里,鲜咸的汤汁意外让猪排凸出一丝甜味。原来这家老板在炸猪排的面包糠里放了一点椰棕糖,配上面汤,滋味会更有层次。
不过,用鱼露柠檬汁小米椒调出来的蘸酱,让青玄的嗓子辣得有些难受,不断喝水。
他十分佩服明仪用这个蘸猪排和后面端上来的炸鸡翅,还吃得面不改色。
但总体而言,这顿饭味道还是很好的。吃饱喝足后,青玄甚至没有止住,打了一个饱嗝。
明仪放下叉子:“好吧,接下来你想去哪儿?”
阳光小了一些,但依旧火热,青玄没有带伞,看了看太阳,一时脑袋空白。
明仪苦笑:“这位客人,你可是给了钱的!一天600铢呢,不知道去哪怎么行?”
但看着青玄的样子,他也只能无奈叹气:“好吧,好吧,跟我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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