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寒故]山河故梦(第三章)
宋居寒23岁ⅹ何故25岁
喜怒无常皇帝X温柔隐忍太医
古代架空pa,重度ooc,不喜请避雷。
应@安樾 之邀,文笔粗劣,万望海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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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故望着院判简隋英,微张了下嘴,却什么都没说。
简隋英便知是身后还有两个小孩的原故,便让何故先坐下,招呼自己的徒弟:“竹笙,还不给你师叔倒杯茶来?”
徒儿竹笙端来了陈皮红枣茶:“师叔,尝尝,我刚煮的。”
简隋英见竹月还呆呆站着,便走过去开口问道:“小东西,你还好吗?”
竹月点点头。
简隋英笑道:“我看被唬得不轻。”
竹笙拍拍竹月的背,对着简隋英开囗:“师傅…”话音未落,简隋英便挥挥手:“去吧!去吧!”
竹笙便牵着竹月:“走,去我屋里吃点心,有新蒸的茯苓糕,可香了!”
竹月看了看何故,何故点点头,两人便下去了。
简隋英是个宽放的师傅,两人未行礼,也不在意,笑着摇头“小猴崽子。”
何故饮完一杯红枣茶,脸上渐渐有了血色,简隋英给他续上水:“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何故轻叹口气:“陛下服药一向如此吗?”
简隋英苦笑一下:“啧,这可怎么说…谁也治不住呀。”他低喝了一囗自己杯中的茶,己经温了,有点涩囗:“我只知道,就我来的这两年,他…”
何故看了他一眼,简隋英忙改口“陛下己经气走六个太医了。”
简隋英出身贵重,祖上在燕北掌有重兵,祖母慎氏也系出名门,论血缘,陛下还得声叫表哥,就是做个郡公也使得。
可简隋英就只想做个郎中,煎药制香,先帝几番让他以孝廉入仕,他也不愿,便随他去了。
他拜入何故之父何老太医门下,医术甚佳,之前一直在珏州开医馆。
两年前陛下刚继位之时,入太医院。
今年简隋英接任院判之职,何老太医才得以告老还乡。
何故锤锤发酸的肩膀:“今上除了师兄你,谁也不信任。不然,家父也不会让你接任。
而且,我看过脉案,只有师兄你负责汤药的那半年,陛下是乖乖吃药的。”
今天在殿外站了许久,何故身子都有些发沉。
简隋英压低声音:“什么呀…大家同门,我也不瞒你。那半年,我给陛下喝的根本不是什么中药,而是黄芪桂圆陈皮煨的排骨汤。”
何故吓得捂住嘴:“这…”
简隋英苦笑:“有什么法子…那时正值国丧,陛下丁忧,时常夜半惊醒,且出虚汗。可就是不愿进汤药,才出此下策。”
何故半晌挤出一句:“怎么敢的?这可是…”
简隋英自嘲:“啧,全太医院估计也只有我敢这么干。当时你父亲修书与我,十万火急,事关国本。”
若不是幼时,简隋英在何太医宅里住过六年。
何太医待他若亲子,对其有恩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太医院。
只是也就安生了半年,简隋英接任院判之后,无暇送药之事,便让太医院中脾气较好的太医去送。
一连去了五个,每个都坚持不过十天,就要坚决卸去这项差事,要么一封辞呈放在简院判的案头。
其中一个年过四旬的太医更是被气得闭过气去,醒来后对着简隋英大哭:“士可杀不可辱!”之后更欲愤而以头撞柱。
给新上任的院判大人吓得够呛,更气得够饱。
实在没招了,一激灵想起了他这位老好人师弟。
何故在太医院里也呆己了九个月,见谁都是温和有礼。
也因为脾气好,简隋英让何故帮他训导太医院内未及冠的随从,让他们通医理,明药性,制药材。那帮小随从给何故起了个外号:何菩萨。
只因何老太医说他年轻,可劲拦着,他的儿子何故只是个吏目。
现下何老太医告老隐退,简隋英给何故提了一级成为御医,让他给御下送药。
旁人见原是为领这苦差,也便没有人反对。
简院判估记得沒错。
这不,何菩萨出手,可算是让陛下灌下了苦药汤。
何故默默的饮着红枣茶。
简隋英本想问何故饿不饿,抬眼却冷不丁看到何故袖子上的墨迹,不由撇嘴:“他用毛笔丢你了?我就知道!
唉,他小时候可不这样,现在脾气越来越越大。”
何故吓得边做着噤声的手势边摇头。
简隋英一把拍下他的手:“得了,丢毛笔都算轻的。”
他拍拍何故:“累了吧,我让他们给你拿点吃食。”
何故点头,简隋英刚想让小待从端些炊饼来,小待便引了一个宫女来找他。
何故只见宫女,穿着绿云衫子杏黄裙,衣料比一般宫女精致,头上还戴着缥蓝绢花,应该是哪个娘娘的大宫女。
觉得有些眼熟,但又想不起来。
边上的简隋英早己笑着站起来:“福香姑姑,你怎么来了?”
何故这才记起她是美人苏荔,
不,是充仪苏荔身边的宫女。
福香还礼:“院判客气了,奴婢哪担得起一声姑姑。”
随后正色:“院判大人,我们主子身子不适,还想请御医前去瞧瞧。”
何故作为值守太医,便在福香的带领下去往楚云阁。
他的小徒弟竹月毕竟还小,困得在塌上睡着了,只能由竹笙跟着他这个师叔跑一趟。
楚云阁原先是上代珉贵嫔所居之所,先帝驾崩后,珉贵嫔去安寿寺清修,这儿便空了出来。
楚云阁飞泉流石,九曲回廊,颇有意趣。
何故少进后宫问诊,若不是福香在前引路,肯定会迷路。
走过第三个梅花拱门之后,终于进到楚云阁正厅,只见厅前挂着一幅明月寒梅图,两边短联分别是:玉梅凝香,碧月成辉。
边上博古架上的摆设也多为玉石珍玩,十分古朴。
何故有些出神,耳边传来了福香的声音:“何大人,请与奴婢前往内室,为主子请平安脉。”
竹笙被福香留在外面,何故提着药箱走进内室。
他低着头,目不斜视,正取着冰蚕丝,突然听见一娇柔女声:“让大夫不用悬丝了,直接诊脉吧。”是苏充仪。
何故刚说了一句:“不合规矩。”
便被打断:“你悬丝,要诊到什么时候,过来。”何故听得充仪语气急躁,只好过去。
只见青纱帐掀开,入眼是一床桃红鸳鸯锦被。
何故依旧低头把脉,只觉脉像虚滑,似有带下之症。
一边的福香开囗:“大夫,医者望闻问切,你不看主子脸色怎么知她有何病痛?”
苏充仪哼了一声,抽回手去。何故无法,只得抬眼。这一看,吓了一跳:只见苏荔的肩头胳膊上有不少红痕淤青,小腿上甚至还有两个在出血的牙印。
不用问,也知道是谁干的。
福香问道:“不知主子身上的伤,可有得治?”
何故不敢多言,以充仪的位份还用不了白药这么好的创药。他转身拿出一些含有仙鹤草粉的药膏递给福香,去淤止血的效果也是一样。
顿了顿又开口:“充仪可是有腹痛带下之症?”
苏荔抿嘴点头,声音也变得小了些:“因为陛下喜欢让我站在冰上…”
福香在边上问询:“主子这样,有些时日了,可是影响怀胎?”
何故摇摇头:“倒不至于,不过臣还是回去开些滋补的药,再包些五指毛桃来,福香姑娘用蜜枣瘦肉炖汤,充仪每日饮用,会有改善的。”
福香松了一口气,笑着对苏荔道:“主子放心吧,只要有了一男半女的…”
何故见状,告退去写方子。
出来时,还听到福香的念叨:“主子位分封的太急,这楚云阁里多半是上代贵嫔的旧物,等过个两天,陛下就会让他们来换了。”
等平安脉请完,何故腹里饥饿,眼都有些花了。
竹笙忙扶住他:“师叔,我的屋里还有些芝麻糕,你先回去吃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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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厢,千步香己然燃尽,空气中隐隐残留淡淡香气。
皇上并不知道后宫的妃嫔让太医忙的焦头烂额。
他拿起毛笔,用笔杆点了点边上打瞌睡的老太监。
老太监吓了一跳,猛然惊醒,脚下差点没站稳。
皇上笑道:“干什么?朕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老太监笑了笑,没说话。
皇上扬扬手:“走吧。”
老太监试探:“回寝殿?”
他这个皇上心思琢磨不透,晚上有时还会去看御马,说不准要去哪儿。
皇上摸摸鼻尖:“就芸修媛处吧。”
老太监有些为难:“今儿你已经翻过牌子了。”
皇上不耐烦的敲了一下桌子:“她那儿安静,再说了,朕去看孩子,行吗?
真是越老越糊涂!”
老太监这才反应过来,憨笑:“是了是了!”接着朝门口大喊:“皇上起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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